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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你说吧，要我等多久（十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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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楼回到巴黎的时候，正好是平安夜，在机场看到阿诚，就瞬间变了脸色。他想给阿诚一个惊喜，回来的消息并没有告诉阿诚，反而是组织上派了人来接头。

“先生，来过圣诞节吗？”见到明楼，阿诚也愣住了，可是这班航班，符合描述的，也只有明楼一人。

“我是中国人，当然要过春节。”明楼艰难地念出定好的暗号，心中被内疚充满，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为什么阿诚也会一脚踏进这泥潭。

“大哥，回家再说吧”阿诚看着明楼的眸色越发深沉，知道这是要发火的征兆，赶紧岔开话题，希望回到家明楼就忘了这茬，虽然心里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，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，毕竟明楼发起火来还是很可怕的。

“哼”明楼也知道机场人多眼杂，不宜发作，只冷哼一声，走向出口，阿诚赶紧小跑跟上。


上了车，阿诚坐在副驾，明楼在后座，两人都不说话，司机几次想挑起话题，都无人应答，只好作罢。

阿诚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偷看明楼的表情，被明楼发现，狠狠瞪回去，便不敢再有动作，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忐忑。

明楼看着阿诚的后脑勺，陷入沉思。其实，阿诚走上这条路，也不算奇怪。自己教出来的孩子心性学识甚至习惯，都随自己，既然自己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条路，阿诚跟来也不是不可理解。

这么想着，明楼觉得没那么愤怒了，但自作主张这一条，还是要教训的。

“大哥，到了”阿诚将行李提下车，明楼跟着上了楼。小公寓还是从前的样子，干净，明亮，整洁，进门处的大花瓶里，插着不常见的天堂鸟，看的出，阿诚是花了心思的。

明楼脱下大衣，阿诚接过去挂好，处处透着小心翼翼，明楼看的不忍，却也知这顿教训不可少，否则以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。

思及此，明楼洗了手，走出厨房，阿诚已经跪在客厅里，双手举着鸡毛掸子。明楼拿过鸡毛掸子。

“说说，都错哪儿了。”明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青年，有些感慨，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，阿诚的变化还真不小。

“不该私自做决定”鸡毛掸子打在背上，疼的阿诚一抽。

“还有呢”明楼手下并未留情，这是他第一次打阿诚。阿诚很乖，又是明楼一手教出来，样样都合明楼心意，别说打了，重话都没说过几句。

“没了。”

“没了？”明楼怒极反笑，“我让你好好读书，你都干了些什么？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？”

“我有好好念书，成绩单上都是全A”阿诚挺着脊背，不肯服软，“至于加入组织这件事，大哥不是早就做了么？”

“你，我还治不了你了！”听见阿诚辩驳，明楼无言以对，却也更是愤怒，手下也更狠了。然而，直到鸡毛掸子折断，阿诚也没再出声。


“过来上药”等两人都收拾干净，已近十二点，明楼终究还是心疼阿诚，让他脱了睡衣，给他上药。阿诚自是听从，药膏擦在伤口上，凉凉的，有些疼，不过倒是在忍受范围里。

“大哥”阿诚轻轻地唤了一声。

“还知道叫我大哥啊”明楼手下不停，“组织上让你给我带什么话？”

“3号没了”阿诚赶紧答到，“那一组出了叛徒，整组被端，怕你不知道，贸然联系，派我去送信。”

“3号”明楼脑中浮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身影，3号和明楼差不多时间加入组织，是个很谨慎的人，即使是明楼与他私交不错，也不清楚他的行踪，只知他常常不在巴黎。

“大哥”见明楼陷入沉思，阿诚忍不住唤他。

“我知道了，明儿再说吧”明楼给阿诚上好药，拿了睡衣给他披上，“今晚跟大哥睡吧”阿诚体弱，今天这伤，半夜肯定要发烧，明楼想着，还是留在身边看着比较放心。

“大哥，你不生气啦？”阿诚问的小心翼翼，明楼看得心里一痛。大概是小时候的经历，阿诚总是怕惹自己生气，做什么都小心翼翼，恨不得事事都十全十美。

“你啊”明楼帮阿诚掖好被角，“大哥怎么可能真跟你生气，快睡吧。”

“谢谢大哥”阿诚侧躺着，面对着明楼，“大哥，圣诞快乐。”